你有了五分醉,從我後面來,但你仍克制著自己,就怕早我一步先到了極樂狀態。我緊握著你的手,喘息中告訴你:我要你。「啊–––」聽到你一個長聲從壓抑的喉嚨迸了出來,我輕輕搖擺後,跟著鬆了。

第一次遇見你,你戴著安全帽,忙著在工地來回穿梭。那時剛發生工安事件好一陣子了,所有媒體鎂光燈都漸漸淡去時,我才得以潛入打探狀況。我裝備齊全,把自己當成是來工地查看的相關單位,看到你,就隨口問東問西,結果瞞不過敏感機靈的你,一眼看穿我是記者。

我央求你別你別攆我離開,我保証不透露任何風聲。你心軟了,沒趕我走,還帶我到處看看,但我知道,都是很表面的介紹;我更知道,我們一見鍾情。

互留電話後,我們彼此不斷傳簡訊,常常都是我一問,你一答,一開始我都問些工程問題,你也都認真回覆;有一次,我酒喝多了,直接問,你是不是喜歡我?

「我不否認,我的確喜歡你,可是我已經結婚了⋯⋯。」你這樣寫著。

不用你說,我也猜得到,我不是瀟灑得可以不在乎,也不是想玩玩就收手,我想我真的是喜歡你,所以試著不再往下想太多。能在一起多久,就在一起多久吧,我這樣想。

過去我在感情上委屈了很久,為男人洗手做羹湯,當司機接送男人上下班,男人願意出現時,我才能找得到人,甚至,他們要把老二塞進我的嘴,我讓自己當起AV女優,想像自己是最棒的演員,感受他們往我嘴裡吐出最美好的一刻。

他們卻從沒用同樣的方式取悅過我的身體。

我一直用了削足適履的方式去面對愛情,只因為我很怕失去。委曲求全的結果,是一次又一次的破局。我很怨,做了那麼多,到頭來為什麼仍然一場空?

直到遇見你,我發現自己有了不同。

我不再那樣把所有委屈往肚裡吞,我像個任性的小公主一般,對你撒野、撒嬌、與取予求,表達所有過往未曾爆出的愛與能量,最後,全都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展現出來。我深信,我們可以這樣一直下去,直到永遠。

每逢周刊上市時,就是同業口中的「周刊日」,這一天,所有同業都緊盯著雜誌,雜誌淡了很久,大家都隨便翻翻就過,這一期很不同,晨間新聞也不斷跑馬爆料。封面男主角是你?

真的是你。

當下我心頭一驚:還好,我沒被拍到!原來你和那個有名的人妻交往了這麼久,我竟然不知道,依照周刊的描述,我算起來是小六了,前面還有幾個學姊在排隊,而人妻是你最深情的對象。下午,人妻在企業家丈夫的陪同下開了記者會,丈夫挺到底;你究竟是個小公務員,沒幾人認識你,但你的羅曼史與體力,成了雜誌的報導重點。

外形本來就亮眼的你,這下比名人還稱頭,若非緋聞惹腥,我相信你可以大紅大紫地站在鎂光燈下,成為另類型男。看著過去半年來的對話,我淚如雨下,按耐住性子,過了一年,沒給你任何訊息,當然你也沒有一點問候。

對著手機螢幕持續按了幾秒,刪除?yes

「好久不見,最近剛從南湖大山賞完杜鵑歸來,有空的話,我們喝杯咖啡好嗎?」那位被我擺在一旁多時的藝術家,依舊持續來了問候訊息,我想,是該重新出發的時候了。

走吧,一起喝杯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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