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鈴響,來電顯示似曾相識。

「我是小毛,學姊妳好嗎?

「我現在做直銷,有些不錯的美容用品,想介紹妳用用看。」

我沒怎麼搭腔。

「學姊,我跟妳說,我已經有女友了,她大我二十五歲,我們在一起工作⋯⋯。」

 

他,小我四歲的大學學弟,在一次鐵人賽中認識。那次比賽,我一個人,他也一個人。賽前,他來和我聊天,才知道我們同一個系,相差四屆。他體格結實,長相也好,我比較不解的是,他經常在外騎車運動,皮膚卻光滑白皙,不像一般臭男生,曬得黑黑髒髒。我們彼此留下電話後,就準備比賽去了。

 

比賽結束,我在公告上看到他拿第五名,我呢,把全程挑戰完成就是大功告成了,在自己的運動史有項賽事可交代,足矣。回到家後,我才發現那張紙條被我濕透的衣服揉得稀巴爛,電話裡有三個數字被濕成了洞。哎。

 

有天上班,突然接到他電話。顯然他一定把那張抄著我電話的紙條保留得比我好,才能打電話給我。就這樣,我們常常通電話,偶爾見面。我知道他喜歡我,每次見面都會靠得很進,高我一個頭的他,還會把鼻子湊到我頰邊和我說話,但我們就是沒有說破,沒有進展。

 

他三不五時還會跟我說,最近與哪個女生走得很近,可能快要交往了。我雖然不舒服,但也沒表示。

 

直到年前接到他電話。

「學姊,我受傷了,在醫院。妳可以來看我嗎?」

 

他騎車摔傷,傷勢不輕,除了臉頰破要逢之外,手肘骨折,需要手術。到了病房,第一次見到他的父母,看得出他是爸媽的寶貝。他爹五十多歲才生他,看起來像爺爺;媽媽看起來像爸爸的女兒。兩老人家見我來,打聲招呼便轉身離開病房。可以猜得到,他們認為我是兒子的女友,所以讓出空間給我們獨處。

 

學弟握了我的手,不停地在我掌心上輕輕吻蹭。我被搔得心跳加速,很怕控制不了,因為他手上綁著蹦帶,總不好再因此加重傷勢。但他沒有放手的意思,要我 挨近他,然後與我熱吻了起來。

 

我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身上,就像我在騎單車,慢慢騎著他。學弟笑了,那種神情,我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疼痛,但我依舊小心翼翼,不敢依著自己的感受以免太猛。病床喀呲喀呲響,我當時也大膽,沒想到護士可能會來巡房。學弟用另一隻手,不斷在我的乳房和臀部來回搓揉,最後他幾乎整個指甲用力掐進我的屁股,然後射精。

 

他住院那個月,我幾乎每天都去醫院探他,做愛。有固定運動,體力真的有差,即使他受傷,但是精力依然充沛,我們總在病床上纏綿難分。

 

出院後,他一直沒有認真找工作。我才意識到,他除了運動,對工作不是很有心。他高中時獻出了處子之身,對象是他的英文老師,大他十七歲。當時就愛運動的學弟,全身隨時都會爆衝精子大軍似的,和英文老師在補習班教室瘋狂做愛,一次又一次,然後老師會帶他去吃好的,買他喜歡的東西。

 

學弟也曾這樣期待我如此待他。在他認知中,比他年長的女人,會不計一切、奉獻所有、無條件愛他,但我做不到,於是分手。

 

事隔多年,手機也換了幾次,總是不懂怎麼樣把電話複製到新手機裡,所以常常丟了號碼。若非學弟打來,我也不會知道他電話早被我不知不覺扔了。這個他口中大他二十五歲的女友,應該也是他衣食無虞的來源,是女友、也像媽媽、更像沒有額度限制的ATM

 

不過看到學弟一連串的情史(我算是年紀輕的),讓我比較有信心。女人真的不用怕老,只要願意,總是會有小狼犬等著。有些男人就是喜歡那股熟透的滋味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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