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夏天悶熱異常,一場風災把水果打得七零八落,我最愛吃的釋迦全都泡湯。

午夜,我們在公園裡聊天,你問我,可不可以打出來?

我笑笑,不置可否,你敢遛鳥透氣,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。

在樹下,說是比較暗,但如果有人往我們這看,還是看得出我們行為有那麼點詭異。你拉下褲子拉鏈,露出硬挺的屌,問我可以不可以把手指滑入我的陰道?

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,就讓你的手進來了。你一度失控地扯下我褲子,頂在褲頭外,被我阻止。唯有這個我不讓。你自討沒趣縮了回去,繼續專心打鳥。

很快,你射了。

那一坨,就像你隨手擤了鼻涕,甩落在草坪上。

太快了,我很久沒做。你說。

我依舊笑笑,沒有關係。

你有個比我年輕貌美的少妻,是個苗族公主,標準美人。你在一次佛法大典上認識了她,當時你是個剃度和尚,很早就沒了父母親的你,在拉拔你長大的外婆過世後,你十七歲就皈依佛門。想了解自己為何這一生如此孤單?

十七歲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,你的第一次在國中時,給了青梅竹馬。那女孩的父母找上門,痛罵外婆,揚言要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,因為你眉清目秀、功課也好,幾經調解後,女孩爸媽拿了一筆錢了事。

那是外婆畢生積蓄,想留給你討老婆的本。後來外婆中風,沒什麼意識,臥床大半年後走了。你決定不再繼續求學,踏上了修行之路。

這個苗族女孩足足小你二十歲,很像是青梅竹馬的翻版。帶著一分仙氣,喚起了你當年的記憶。苗族女孩對你很主動,聽你講課時,還露出調皮神情。那一夜,你們在佛祖面前犯了戒。你沒想到除了佛陀慈悲的眼神外,女人的身體也是這麼溫暖慈悲地包圍著你。

你眼眶泛上的淚與陰莖流出的溫熱,女孩用兩張嘴溫和地接住你所有的澎湃。

你還俗,為了她。人生精華都在佛祖面前奉獻,你還俗的,包括一切現實的考驗。做小吃、跑夜市擺攤,很辛苦很無奈,尤其生了一雙子女後,你的負擔更大。苗族公主,你的妻子,漸漸地承受不了現實的落差,開始憂鬱,不讓你碰她。

後來你開了讀經班,有了一個穩定的所在,學生從小到老都有。妻子幫你打理教室,沒什麼笑容。她的仙氣變成了空氣,學生不太容易聚焦在師母身上。

你蓄了掩耳的長髮,灰白相間,年輕時的眉清目秀,年過五旬後,有了另種氣質。

你私下Line我,跟我聊了很多。你說你喜歡我開朗大笑,讓面對妻子緊繃很久的你,可以放鬆。

我可以跟妳做愛嗎?你問。

你要不要剃回光頭?我說

我想像跟一個光頭和尚擁抱在一起的感覺,摸著光溜溜的頭,是褻瀆?還是救贖?唐三藏可以公然被調戲流傳千年,我的這種想望應該不會是唯一。

你頂著光頭來赴約,我摸著你的頭頂,有了一種滿足感。儘管只是想像,卻讓我的陰道不自覺地收縮了起來。

下次,讓你的光頭夾藏在我的雙腿間,好不好?我調皮問。

吃不到今年的釋迦,你這變種的釋迦倒是意外的收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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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林大小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